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和安格拉?默克爾(Angela Merkel)上周在白宮舉行了會晤。與大多數歐洲人一樣，德國總理對美國總統的“美國優先”民族主義難以掩飾不屑。然而在柏林，默克爾的聯合政府卻在哼著自己的地方主義小調。歐元區改革？代價太高昂了。對歐洲安全做出更大貢獻？在政治上不可能。這一切開始聽起來像是，嗯，“德國優先”。
特朗普對于把狹隘的國家利益置于全球規則和制度之上自鳴得意。一切都是零和游戲。他退出了巴黎氣候變化協定，撕毀了多邊貿易協定。他可能很快就會撕毀國際社會與伊朗達成的核協議。在大西洋彼岸，德國人聽上去像是虔誠的多邊主義者、自由派國際秩序的守護者。沒有人比德國人更熱衷于規則。
領導人優先考慮國家利益。這正是選民們為什么要選他們上臺。但有兩類領導人，第一類像特朗普那樣，從“強權即公理”的贏家和倒霉的輸家角度思考問題；第二類領導人察覺到一個有得有失的格局，可以據此玩一場調和國家利益和共同利益的正和游戲。默克爾屬于第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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