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父親就開始對我說、直到現(xiàn)在仍常說一句安慰人的箴言——我確信他是在哪兒讀到的名言,或是在某本傳記里看到的:“他們會這樣評價你:‘她的人生本身,就是她藝術(shù)中絕不遜色的一部分。’”
我記不清他第一次說這話是什么時候,也不記得我做了什么才讓他這么說。但每當(dāng)我對這些年自己的生活感到沮喪時,他都會用這句話來肯定我——一種在許多方面與他相似、在另一些方面又截然不同的生活。 他也是一名作家,我們倆在二十多歲后期之前都做過并不在乎的其他工作,直到那時我們才有機會更專注于自己的創(chuàng)作與實踐。
不過,就性情而論,我們截然不同。他留在愛爾蘭的家鄉(xiāng),極為看重日常規(guī)律與嚴密結(jié)構(gòu)所帶來的回報。相比之下,我成年后的很大一段時間里,在決定把日子花在哪里、如何度過時,采取的是“喜鵲式”的做法。我曾在多個國家居住,也在另一些國家一待就是幾個月——這種活法起初是因囊中羞澀所迫,但很快我發(fā)現(xiàn)本身就樂在其中。每當(dāng)在倫敦付不起房租,我便離開,去那些聽說需要代養(yǎng)貓或代看房的地方。成了記者后,只要風(fēng)聲一到有媒體團我就報名,因此同一年里我穿行過葡萄牙中部、挪威和切爾諾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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