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巴黎奧運會開幕式首次走出體育場館,以歷史、文學、藝術、音樂和電影為藍本,在塞納河及兩岸的各個城市地標處制造了一場無先例可循的奧運會開幕綜藝表演。四小時不緊不慢的雨中歌舞,六公里的水上巡游,很難不讓人聯想海明威筆下“流動的筵席”的印象。朋友圈中即時發出“真浪漫”、“不愧是藝術之都巴黎”感慨的人不在少數;而在第二天,從英國各大媒體到國內的自媒體,又紛紛出現了兩極分化的評論。
從一個距離巴黎兩小時火車車程的歐洲藝術節常客的視角看來,巴黎奧運開幕式的成或敗,并不在于一些媒體所關注的“莊重”與否,因為支撐不同觀點的既有文化差異也有藝術審美習慣。至于冒犯了許多人的結尾,或許是因為有些觀眾并沒有看出“藍人”是開幕式藝術總監托馬斯?喬利心目中的“酒神狄俄倪索斯”,并且直接將為“酒神”當背景的“古希臘奧林匹斯山眾神之宴”解讀成了達芬奇畫筆下的《最后的晚餐》。前所未有的開放式表演,“破舊立新”之處也有點多,引發爭議十分正常。
開幕式主創團隊希望呈現“現代法蘭西”的面貌可以理解,但我認為問題在于作品完成度的專業性。比如河邊的“康康舞”,舞裙選色是美艷還是俗氣都可以討論,但這意在展示源自19世紀初巴黎“紅磨坊”傳統文娛項目的表演,舞者在現場的“業務水準”卻表現得松散不齊,這就令人跌眼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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