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大等房地產企業問題愈演愈烈,中國恒大主席許家印被采取強制措施,網上開始流傳一個段子“資產私有化、負債公司化、風險社會化、子女歐美化”。無獨有偶,企業成本社會化的事情在“教科書市場經濟國家美國”也屢見不鮮。3月10日,美國硅谷銀行宣布破產。出乎意料的是美聯儲、FDIC和美國財政部,宣布對超過25萬美元上限的所有儲戶存款保險,歐洲認為這是“不講武德”的事情。個體風險由全部納稅人買單,顯然違背了市場經濟“收益風險共擔”原則。疫情掀起了世界范圍裁員潮,所謂經濟下行,寒氣向下傳遞。過去三年時間里,硅谷1396家科技公司共裁減約23.4萬人。即在經濟下行階段,企業為了利益最大化原則,裁減工人,將工人拋給社會,成本社會化。
一、“市場”與“政府”穩定經濟、完善收入分配作用有限
經濟史告訴我們,人類資源配置方式,一是經濟學家構建的理想無政府“孤島”自由市場經濟,即在理想的市場經濟中,只存在工人(消費者)和企業家(生產者),不存在政府。企業家不占有生產者剩余,消費者也不占有消費者剩余,按照要素耗盡定理,按要素邊際物質產量去對生產要素勞動L與資本K分別付酬,結果正好把總產量分光,即耗盡全部產量,于是帕累托遞進也實現。二是政府參與的市場經濟。隨著經濟迅速壟斷和貧富分化,經濟危機不斷,由于市場經濟存在不可克服的經濟周期和經濟波動,在經濟上升時期,順周期性增強,雖然企業家得到更多,但是幾乎所有社會成員處在帕累托遞進路徑。而在經濟下行階段,經濟衰退,企業家和工人收入下降都更多,但是由于企業家有剩余價值的“資本積累”更能抵御危機,而工人財富剩余有限,失業大量產生。于是,以凱恩斯主義誕生為標志,政府通過各種方式幫助社會最低收入者抵御危機,“社會政策托底”。但是,數據發現,1990年以來隨著美國和高收入國家中央政府債務占GDP比重不斷提升,美國最高10%收入份額,最高20%收入份額也不斷提升,但美國最低10%收入份額,最低20%收入份額卻保持在1.8%、5.1%的水平。中國最低10%的收入份額從1990年3.5%下降到2019年2.9%。因此政府改善收入分配的功能有限。自由市場經濟中政府參與的邊際改進沒有直面新的現實經濟問題,也沒有解決傳統市場經濟的天然不足,收入分配嚴重惡化,即世界著名經濟學家斯蒂格利茨提出的,1%的人所有、1%的人治理、1%的人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