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競爭是全方位全系統全要素的競爭。從特朗普時期開始,美國針對美中關系的判斷就出現了歷史性逆轉,而拜登在這一基礎上更注重在產業以及地緣政治和國內政治(立法和辯論)等方向的準備。現實看,中美兩國政治精英均已認識到,中美關系業已出現深刻的歷史轉向。中國謂之為“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而美國政治精英則提出“使美國再次偉大”等口號,制定新的國家安全戰略。
疫情后,中美兩國均在全球范圍內重新動員組織、擴大支持己方的勢力。中國努力有兩個方向:其一,吸引外資重振本國經濟以緩解經濟和就業壓力;其二,積極聯合區域性大國瓦解美元優勢,力圖實現人民幣與石油掛鉤,對沖和削弱美元的資源之基——石油。而美國同樣做了兩件事:其一,堅持不減關稅,堅持在軍民兩用技術領域與中國脫鉤,并積極編織國內立法和規范網絡,力圖弱化中國的初級制造優勢。其二,在全球范圍內塑造基于民主國家以及民主價值觀的準同盟,以突出對中國的“他者化”,突出中國是西方民主價值的“異類”。還有設計對中國礦業的孤立,以及在中國周邊國家布局打擊IUU(指非法(Illegal)、不報告(Unreported)和不受管制的(Unregulated)的捕撈活動)。
很遺憾的是,中美政治精英都認為目前需要鉚足勁削弱對方優勢,以使本國地位更加突出。全球沒有看到中美兩國在疫情后實現“負責任”的合作,而中美圍繞俄烏沖突、新疆事務、臺灣事務、氣球事件、貨幣等問題產生的諸多齟齬,使沖突出現螺旋上升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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