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50年前的冬天,英國內政大臣雷金納?麥德寧(Reginald Maudling)放棄了徹底擊敗愛爾蘭共和軍恐怖組織的想法。他以近乎搞笑的方式祭出英國管理衰落的藝術,稱也許可行的做法是將流血事件控制在“可接受”的水平。當年引起輿論嘩然的這一食言事件,在上月風平浪靜地度過50周年紀念日。這相當于一種羞怯的承認:麥德寧并非冷酷無情,也不是失敗主義者,而是有先見之明。
美國國會大廈受到沖擊一年后的今天,就連有些不容易激動的學者也在談論第二次內戰。那仍然是一種史詩般的牽強附會。從地圖上看,紅州和藍州并不像當年的邦聯(Confederacy)和聯邦(Union)那樣占據連續的地理區域。與1861年時相比,中央政府強大得多,不可同日而語。就目前而言,也沒有一個可以與當年南卡羅來納州分離宣言相提并論的導火索問題。借用時興的醫學術語,比發生戰爭更為可信的是某種慢性和地方性紊亂。“可接受”程度的暴力是可信的情形。
取決于你的口味,你可能認為這么說危言聳聽,也可能認為這么說太過樂觀。但是,前一個反對意見(即2021年1月6日發生的沖擊國會的事件不算什么,再說反正是一次性的)更難讓人認真對待。這種意見往往伴隨著對自由主義歇斯底里和“特朗普精神錯亂綜合癥”的咯咯笑的嘲諷;當國會大廈內鬧出人命時,這種嘲諷已不再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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