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解體已近30年。當時，西方和俄羅斯的許多人都大膽地希望歐式自由民主制能夠在此地生根。現在，這些希望都已破滅。一個由前蘇聯安全部門人員和忠誠的寡頭組成的小團體執掌著一種越來越假模假式的波將金(Potemkin)式的民主，由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擔當首腦和保證人。上周舉行的憲法公投為普京可能將總統任期延續至2036年鋪平了道路。屆時，他83歲，將成為彼得大帝(Peter the Great)以來在位時間最長的俄羅斯最高領導人。俄羅斯似乎已經默認延續了幾個世紀的“一人統治”模式。

然而，近幾個月的籌劃非但沒有鞏固普京及其統治圈子的權力，反而讓他們看起來更加脆弱。今年伊始，俄羅斯總統普京的支持率就已接近歷史最低水平。2014年俄羅斯吞并克里米亞帶來的提振作用已不復存在。經濟停滯、收入下降以及退休年齡提高，這些都拉低了他的支持率。

克里姆林宮顯然是決心解決“繼任問題”，因為阻止普京在2024年再次擔任總統的任期限制可能會讓他成為“跛腳鴨”。俄羅斯的精英是很難駕馭的。然而，正如前克里姆林宮政治顧問格列布?帕夫洛夫斯基(Gleb Pavlovsky)所指出的那樣，盡管普京享有戰略家的美譽，但他和他的團隊更像是一支政治“爵士樂隊”——善于即興創作。這種感覺很少像今年這樣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