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過后的世界會怎樣?”現在,也許仍不是回答的最佳時機。然而,對世界未來的判斷并不完全取決于“疫情會怎樣?”:瘟疫的長期存在,并非人類文明史的罕見篇章;而對瘟疫成災之由來、過程及后果的理解,卻意味著對未來世界的重新定向。換言之,對問題的回答,要求我們必須首先解釋——
使“全球化”陷入近四十年來最低落狀況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它與時下無限制的“例外狀態”(Ausnahme)、“例外權力”之間的關系,是什么?
三個月來,以“疫情管理”、“生命安全”為最高目標的“生物政治學”,已經完全取得了對以公正、自由、平等、民主為追求的“公民-國家”政治理想的壓制。期待“例外狀態”將隨疫情結束而自然消除,只是因為沒有看到這一趨勢由來已非一日,并深藏于全球化運動中“世界性權力”的運作之中:由疫情所敗露的、對以公民信任/團結為表征的“親密政治”的隔離,只不過凸顯了問題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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