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我們身處一個比“二”的瘋狂時代,而且,比賽的氣氛隨著忠誠政治的升級愈加濃烈。
“二”,原本為貶義詞,大家以“二”為恥,避之唯恐不及。“二貨”,是鄙視度達到最高級的極端用詞,對背離常理、踐踏公序良俗、胡作非為者,人們會毫不留情地擲出此標簽炸彈;一旦被打入“二”的行列,幾乎很難翻身重新做人了。
“二”的詞性由貶入褒, 幾乎是不經意間完成的。先是趙本山小品“裝二”逗翻國人,后是陳光標真身出演,以“佯二”的連續劇博得萬眾矚目,成為“二時代”的標桿人物。“二時代”的特征,一言以蔽之,就是裝傻充楞,自動降低自己的智商,匍匐在地,身段低得不能再低,討喜,做一些令人發笑的事情。比如,陳光標當街扎攤向百姓散發人民幣,砸大奔,扮雷鋒做好事;比如余秋雨等以讒言獻媚,汶川地震后此公含淚勸告人們不要追究豆腐渣工程的責任,以防為敵對勢力利用云云;最聳人聽聞的,恐怕就是某電視學者鼓腮呲牙對宴請自己的高官喊出:“部級以上干部都是民族精英!”……這些撓人癢癢的言行,在大眾眼里,那是相當低端,常常落得丟人現眼之譏評,但往往卻就射中了官家的心——他們不便說的話,經由心照不宣的傻子表白出來,順手即可做成滔天輿論,為其所用。“裝二”者善于待價而沽,他們知道“二”產品有人買單,事實上,極權專制與聰明的傻子彼此需要,狼狽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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