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島核爆炸剛剛過去一年的時候,約翰?赫西(John Hersey)就發(fā)表了一篇三萬字的文章。《紐約客》(New Yorker)用了整整一期來刊載這篇令人動容的報道。這篇文章的力量不僅在于,其頂住了來自美國審查機構的壓力,以極具畫面感和讓人撕心裂列肺的細節(jié)描述,全方位記錄了這場悲劇。更為特別的是,其通過講述幾個人的故事,將一個過于龐大、作為一個整體難以理解的慘烈事件拆開、打散,幫助人們一點點了解它。
對于日本經歷的另一場災難——2011年3月11日發(fā)生的導致近1.6萬人死亡、數(shù)千人受傷的海嘯——理查德?勞埃德?帕里(Richard Lloyd Parry)花了6年時間才完成了類似的記述。讀者等待了這么久是值得的。帕里用平靜的小說式筆觸,講述了一個個被埋葬在海洋深處、散發(fā)出惡臭的爛泥中的生命的故事。在將著墨點對準了逝者的同時,他還記錄了那些每天被負罪感折磨、如行尸走肉一般活著的幸存者,他們每天都在思考,當時他們原本能夠或應該做些什么來拯救自己的女兒、姐妹或者丈夫。
帕里自己說,他采用這種敘事方式的目的是,讓讀者擺脫情感上無法產生共鳴的狀態(tài),讓他們去想象——設身處地地想象一下——所發(fā)生的一切是多么的恐怖(我們只能用難以想象這樣的比喻來描述)。不過,在他這種不同尋常的處理方式中,還存在一種方向相反,但卻同樣強大的反力,那就是從一個安全距離來探討悲劇帶來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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