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一個相對陌生的環境里先注意到什么,其實可以預見。留學在倫敦這樣一個什么都有、什么都多、什么都不奇怪的多元化文化大都會里,吃貨率先嘗試了邦德街和綠蔭公園附近的米其林星級餐廳,文青馬上盤算著其實看不懂的泰特現代藝術館會不會比傳統的國家畫廊更能襯托氣質;上帝的子民還在猶豫周日牛津街東口劇院里如同演唱會風格的祈禱儀式會不會太新潮,“大學生同志”已經果斷地在克來芬公園的暮色中在一側的褲兜里揣上故意露出一截的手絹(或者翻出褲兜的白底)……如此種種肯定不是純粹的機緣巧合,人總是最先被自己一向關注的事物感召,進而投身其中。在抵達倫敦的第三天,倫敦大學(以下簡稱倫大)學生會總部樓釘在梧桐樹干上的海報就將我引向了馬列主義小組的活動。自此,本人陸續接觸到了倫大校園里那些具有社會主義情結的左派們。
馬列小組的成員
具有明確的社會主義情結的倫大左派們基本都是依托馬列主義小組開展活動的。而廣義上的倫大的馬列小組不止一個。一般在倫大學生會會址內活動的馬列小組可以被視作狹義的倫大馬列主義小組,這個組織有時也自我標榜為 “第五國際”的倫敦支部。而事實上除了這個組織,倫大的各個學院一般也都有本學院的馬列主義小組。特別是在位于倫敦內圈的幾個學院里,如大學學院(UCL)、政治經濟學院(LSE)、國王學院(KCL)等,他們各自的馬列主義小組也會開展自己的活動,這其中又以亞非學院(SOAS)的最為活躍。根據我的粗略估算,將偶然參與的外圍人員計入,總體規模逾百;比較穩定的成員大約在六十到八十之間,但是真正高頻參與各類活動的積極分子不過二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