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Spotlight)拿下奧斯卡最佳影片時,每一位紙媒記者都歡呼雀躍。但對那些調查戀童癖神父的勇敢的《波士頓環球報》(Boston Globe)記者的頌揚,抬舉了我們這個行將就木的行業。大多數人并不信任我們,也不再購買我們的產品。尤其是,從馬琳?勒龐(Marine Le Pen)到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民粹主義者,都靠侮辱我們謀生。
更糟糕的是,他們說得有道理。這些民粹主義者的崛起讓我們困惑,很大程度上這是因為我們很少去他們的支持者所生活的地方做報道——那些地方大多是遠郊地區和貧困的外省城鎮。西方國家的記者(包括我自己在內)往往都擠在少數幾個富裕的大城市里,與像我們一樣的人說話。難怪被我們排除在外的人很憤怒。
聰明的統治階級知道在遭遇民眾的憤怒情緒時該做什么:稍微改變一點點,從而讓一切能夠保持不變。一個經典案例是19世紀的英國:通過逐漸讓更多普通人獲得投票權,上層階級避免了革命,握緊了權力。而面對當今民粹主義的崛起,媒體就像每一個統治群體一樣,需要改變。記者應該分散到外省各處,聽一聽普通人的聲音。
您已閱讀22%(468字),剩余78%(1683字)包含更多重要信息,訂閱以繼續探索完整內容,并享受更多專屬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