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南站等出租車是一個冗長的過程。也許因為是周末,車少得出奇,過數(shù)分鐘才勉強湊過來幾輛。竣工不久的候車室里漾出一股時濃時淡的尿騷味,地上躺滿橫七豎八的煙頭。從排隊者外邊疾步而過的人,會瞄準欄桿,響亮地吐出一口濃痰。人們翹首企盼出租車,漸漸親密地挨在一起,渴盼的眼神投向前方蠕動的隊伍。吞云吐霧的,嘰嘰喳喳的,電話嘟嘟的,大多躁動不已,身處如此情境,我也下意識伸長了脖子。
車打到了,卻很難找到下榻之所,據(jù)說大都給開會“落實文化強國戰(zhàn)略”的單位包了。朋友引我們到一家私人旅館,前臺小伙子做出釋放恩惠的臉色,“你們真幸運,再晚來一步,就沒有房間了。”辦手續(xù)期間,有一對男女翩然而至,服務(wù)生攤開手,他們還是不甘心地站了一會兒,才悻悻離去。
到處都是晃動的人影。有人打趣說,大城市臨街只要開一個口,就會有無數(shù)的腦袋往里鉆。不論是菜市場、超市、公園、飯館、電影院,還是公交車、火車站、機場、地鐵,大街上甚至都站滿了人,人多得溢出來,像是煮沸的水沫,四處亂濺。
您已閱讀19%(423字),剩余81%(1766字)包含更多重要信息,訂閱以繼續(xù)探索完整內(nèi)容,并享受更多專屬服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