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諱言,季羨林在當代中國的特殊存在,是主流意識形態強力塑造的結果。
追根溯源,他并非一個被選擇的角色,他對紅色政權由衷的認可,是其成為種子選手的前提。長達半個世紀的共生關系,最后達到水乳交融。他的被認可,既是需要,也是被需要。他似乎樂得被需要,只要這種需要不損害自己的性情即可,他更看重的是自己作為學術領導者的角色。在晚年,對社會影響力的看重,促使他進行了人生的攀高運動。
盡管偶有失態之舉,但大體上,他還是一個本分的人,他的本性遏制了造神運動。但他已經被供奉于文化神臺,他在晚年的一系列獨尊中國文化的議論與構想,被適時地作為中國崛起、中國終結世界的有力支撐。他對“和諧”以及“天人合一”的呼吁,被作為呼應科學發展觀和諧社會理念的同構。在被同構之后,他的本義模糊而遙遠,成為空洞乏味的宣教之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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