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說,不會有太大改變。我們視為投資銀行的公司已經變成大型金融綜合集團。摩根士丹利1997年與消費者金融公司添惠(Dean Witter)合并后,就不再是一家獨立的投資銀行。高盛1999年上市后,通過拓展交易和本金投資活動,跨出了投資銀行業的范疇,到2007年,其稅前利潤僅有不足15%來自投行業務。事實上,純粹的投行早就不復存在。將一些知名的老品牌納入銀行之中,以及將一些其他品牌重新定義,幾乎不會影響客戶服務或市場份額。至于作為投資銀行的績效,這些金融集團是否將銀行業務與其它各項業務并列只是個一個符號問題。
然而,市場的混亂將帶給其它機構進入投資銀行業務領域的機會。近年來,私人股本公司、對沖基金和投資銀行的金融服務呈現趨同趨勢。擁有私人股本和對沖基金業務的高盛并不比收購公司百仕通(Blackstone)更像一家投行。百仕通亦擁有咨詢專家和另類投資基金。這些差別的模糊已引領另類投資公司進入了投資銀行領域。隨著現有投行的重新調整,百仕通、KKR及其它對沖基金公司無疑會看到更多機會。
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監管機構對投行問題的反應。紓困計劃規模如此之大,公眾反響如此強烈,新法規的出臺是不可避免的。然而,低估投行業的生存能力是不明智的。華爾街上次陷入困境是在2001年至2003年網絡泡沫破裂期間。美國總統喬治?布什(George W. Bush)承諾要“結束造假賬、掩蓋真相和違法的日子”,但結果,在2003年與投資銀行達成的懦弱解決方案中,投資銀行僅被課以少量罰款,并對相關規定進行了輕微修改,但投行的業務模式卻完好無損。當時,業內人士提出,投資銀行對于全球資本主義的順利運行是必不可少的。這一次,它們很難再提出此類論點,但英美兩國政府仍然“親市場”,而投資銀行——無論是作為獨立實體還是大型金融集團的一部分——受到的待遇也許會比今天所看上去的更加仁慈。